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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然的沉静淡定

文/沈培

 

初识大龙,约在二十多年前。后来知道大龙是小名,学名陈征,号衲子。他为人为画,对我都够磁力,还有点缘分。

频密造访大龙,几乎成我夜课。他住在一座大杂院的后进,室面积八平方,仅容一床、一桌、一炉、两椅。十有九次见他吃面条,大葱蘸酱,津津有味。柳条箱上却搁着半刀宣纸,这应是省俭主因了。

大龙一向沉静淡定,相见亦少言语。我到访并不影响他作画,他开始研磨,约半点钟,得浓墨一砚池,另备清水一钵,站立,悬腕慢笔写画,兰、荷、鱼、蛙⋯⋯,纷从笔端流泻出来,逐幅摊在床上,约六七八张,墨尽气散,收拾笔砚。他坐下来边看边说:“不行!”将画折叠,往床席下一塞。看他作画很过瘾,有读《观公孙大娘舞剑》或《庖丁解牛》之快感。

大龙邀我去河北泗水他的老家,下了火车,还要坐几十里二等自行车,颠得够呛。好大的宅院。见到他母亲、妹妹、妻子、三个女儿和一群鸽子。在大炕上吃饺子。在河堤散步,一望无尽绿色田野,平常中透着雄浑,这就是大龙成长之地。在集市上,大龙指点我买一个布娃娃枕,那是一位七十多岁老大娘所绘制,拙味儿脱俗得很,倒像大龙的画。

秋天,大龙约我去故宫看明清藏画,他对石涛颇有些入迷。大龙谈画多用“还干净”,“懵懂些更好”此类词语,我能明白它们的意思。

1980年,我举家南迁。与大龙一别十数年,再见他时,沉静淡定如旧,悬腕写画如旧,只因些许秃发,脑门更显高了,真像老衲了。

我对大龙的画有点儿入迷,只会说“好”、“喜欢”!要问我好在哪里?可真不会说。但有一点不容置疑,大龙的画经得住挂。友朋王里,将大龙一帧瓶花挂二十多年了,至今仍那么好看,那么带劲儿!

大龙是个捧不起来的画家,真为他庆幸,他仍然可随意地画,多自由!

衲  子

 

名陈征,庆龙,大龙等。

1940年生于北京;

1956年师从张惠中先生学书法和画兰竹;

1958年师从王雪涛、汪慎生先生学习写意花鸟;

1964年毕业于北京市工艺美术学校;

1976年北京市工艺美术学校教授中国画和书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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